第7章 三月之前的谣言

忽略掉惊恐的路人，曼登冷眼快速逼近，朝着那被捆缚住的家伙跑去。

而在他脚步之后，便是薇尔莉特，此刻她面色苍白，眼角抽搐。

曼登快速逼近，看向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此刻，这个男人的整个脸皮乃至一切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满是鲜血，鼻头甚至被细丝削掉一半。

“你是谁？”曼登看着他。

“你知道的，不是吗？”男人似乎丝毫没有被痛楚影响到，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带着怒意的笑容。

“是的，我知道。”曼登回应着：“一个愚蠢的家伙，一个自诩艺术家，却毫无审美的人。”

听到这话，倒在地上的男人顿生怒意：“你懂什么？！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毫无眼界，你以为你是什么艺术鉴赏家吗？！”

“用血腥的举动与癫狂的行径来创造视觉刺激，你的艺术手法就是如此低级，如果抛开人类这一创作媒介，你的作品不可能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曼登依旧说着。

薇尔莉特赶到了，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询问着：“这家伙是谁？”

“开膛手。”曼登说着。

“等等！！”薇尔莉特看着对方，突的感觉熟悉。

“这个人...我对他进行过梦境探查！”

她对这个人很是熟悉，因为这个家伙在梦境中的表现极其不堪，匍匐在梦境中的囚室，对她喊着妈妈。

是的，不管是着装还是样貌，都如出一撤。

除了——那狰狞的神情。

“你当然遇见过我。”男人狞笑着：“愚蠢的入梦之术可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效力。”

说罢，他眼神骤然放在曼登的身上。

“告诉我你的名字。”

“曼登·琼斯。”曼登蹲下身子来，手放在他的身上。

“很好，很好！我记住你了，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

说着，他的身体逐渐开始腐败，黑灰不断从他身上飘起，就如同被焚烧的干枯碎末。

“等等！这是——”薇尔莉特以手做爪，细丝猛的收紧，想要将那家伙死死困住。

然而这样的举动却无济于事，不过片刻这具躯体，便已经归于虚无。

曼登将自己的小刀拾起，指尖触摸着地面上残余的飞灰。

“一种...腐败的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一间十余年未被打开的湿热房屋的灰臭味。

“你认识这种手段？”薇尔莉特看向曼登：“你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从我看到他被绑住，却依旧笑着，我便一定程度得到了这个结果。昨夜他也是如此消失，这才导致了我被抓捕入狱。”

听到这话，薇尔莉特这才明白了过来。

“不过他这样的手段肯定不是无限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开始选择逃跑。

当然，也不至于大出血，他应该还有着别的‘躯体’。”

说着，曼登站起身来来，看着周围远远围观的人群，感觉有些麻烦。

“教会平日里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

“能够应付就应付，不能就写调查报告，递交地区教堂，主教会在甄选后选择一部分私下处理，一部分选择上报地区座堂，然后进行登报，辟谣掩盖。”

“......”

这种手段听起来有些耳熟...

片刻之后，鸢尾花街十三号。

曼登将酸奶盛到碗，又放了些果干，在沙发坐下，刚想准备享用，看着薇尔莉特苍白的脸庞和摇摇欲坠的身子，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早点交给对方。

“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薇尔莉特强撑着谢绝了曼登的好意。

“吃吧，我还不算饿。”曼登说着：“这也没什么用，但好歹能够让你状态好些。”

也不待对方再拒绝，他便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我去换身衣服。”

片刻之后，盥洗室中传来沐浴水声。

换上新熨好的笔直长裤与衬衫马甲，曼登走下楼去。

茶几上空无一物，碗盘与勺子干干净净，带着水珠的出现在厨台上。

啪嗒——

“所以，你为什么会虚弱成那样？”

“凭空构建蛛丝，一定程度上超过了我现在的能力范围。”薇尔莉特解释道：“我只不过是才开门的人而已。”

“开门？！”曼登神色疑惑，对这个词语，他倒是不止一次的听过，但一直不解其意。

在王都时，他不止一次想过从超凡层面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却一直苦求无门。

“能为我详细说一下吗？”

这下轮到修女小姐诧异了，她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曼登诚实的摇摇头。

“那之前你对梦境的反应，还有你之前的飞刀...我都以为你会是刺客一途的学徒！”

曼登摇摇头：“那只是一些基础的能力而已。”

“好吧，那那个火焰呢？”

“火焰？”曼登笑了笑，啪嗒啪嗒的点了两下打火机。

“它的能力，我只是借用罢了。”

薇尔莉特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借用的超凡物品的力量。

随后，她突然察觉到不对。

“等等！你——一早就知道开膛手是超凡者，你依旧选择要追查他？！”她的语气中有着难以置信，在她看来，这种选择与决定就像是几经流传的街头八卦一般可笑。

“为什么不呢？！”曼登靠在沙发上，神色毫不在意：“我能杀他一次，我就能再杀一次。”

薇尔莉特不知道眼前这人有着什么样的动力，就算之前在街道，见到了对方异于常人的手段以及曾经从开膛手之下拯救过一个人的成绩。

但是，他就不考虑对方是否还有其他的手段吗？就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与害怕吗？

“好吧，该我问了。”曼登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耽误太久。

“你问吧。”薇尔莉特点点头。

“三个月前，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个时间段，似乎很是特殊。”

听到这个话题，薇尔莉特的神色逐渐轻松了些许。

“我也不太清楚，但...似乎是关于一个谣言。”

曼登的神色严肃了些许，仔细的看向对方。

“据说有一件神秘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然后引来了很多人的趋之若鹜。”

“很重要的东西？”

“是的。”薇尔莉特点点头：“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但据说，那件东西可以满足人的愿望，晋升途径，获取超凡伟力，亦或是获得额外的寿命，让人死而复生。总之...传得很是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