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多的租金？”侯伟咋舌，“够奢侈的。”
“她应该是有金主，平面模特只是副业。她拍摄的几组照片中都有出镜男士用品。包括手表、剃须刀、皮鞋一类的，都是奢侈品。”
“也可能是男朋友吧。”
“这人从没有放出过与异性的合照，应该就是金主一类的关系。”
“好吧……新闻中说她是踩到了扫地机器人意外摔倒，磕到了后脑才死在家中的。这是事实吗？”
“从目前我能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应该就是她的死因。她住的公寓每天都会有人上门定时清扫。也是这名清洁人员发现了这人的尸体。”
“这姑娘叫什么？”
“楚碧婷。”
“名字还挺好听的。可惜了，看样子年纪不大。”
“对，今年才23岁。没读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去当网络主播了。她是去年10月份来到的辽江市。应该是之前当擦边网红的时候，被某个大哥给看中了。我查到她当时的榜一大哥IP所属地就是辽江市。”
“你查出这人是谁了吗？”
“查出了，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富二代而已。而且他们已经分手了，目前楚碧婷的金主是一名小有资产的老板。”
“这么看来，这女人应该跟温斯顿扯不上关系。”
V眉头紧皱，“从表面上看是这样。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他和另外两名死者存在关联。楚碧婷平时会出没的场所都是一些比较高端的会所、商场，这些地方黄雅轩和于传君从未进出过。”
“这三名死者突出一个莫名其妙。怎么看都没办法联系到一起。”
V皱着眉头不吭声。
“我好奇的是，既然是一所高档公寓，监控设备应该相当完备吧？既然新闻报道中说是意外死亡，也就是说没有拍摄到可疑人员的身影。”
“也不需要在案发时在场，甚至温斯顿都没有进入过死者楚碧婷的房间，一样可以让她死于非命。”
“可以做到吗？”侯伟诧异的问，“连房间都不需要进入？”
“楚碧婷使用的网是公寓的网络，温斯顿完全可以入侵公寓的网络，将相关木马程序植入到那台要了楚碧婷命的扫地机器人中，她家使用的最新款扫地机器人具备相当完善的功能，因此只要能获取到操作权限，那台扫地机器人就将变成最听话的帮凶。”
“这真的能做到吗？”侯伟怀疑的问。
“至少我就可以做到。”V面无表情的说。
“好吧……”摇摇头，侯伟紧盯着第三名死者楚碧婷的照片，“难不成你那个朋友和这个楚碧婷有过瓜葛。至少比前两名被害人楚碧婷，更像是那个会招惹来麻烦的人。”
“嗯……我不觉得温斯顿会和这种拜金女发生任何纠葛。”
“因为他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侯伟刻薄的问。
“我只是这么觉得。”
“行吧，说这些都没用。按照你提出的这个设想，他可能都不需要进入楚碧婷公寓所在的大楼。”
“是的，只要能搜索到无线网络即可。楚碧婷所住的公寓位于一栋摩天大楼的13~17层。她住的房间在第15层。”
“不好弄啊。”侯伟不禁眉头紧锁，“这种公寓要正常运转，需要的工作人员起码也得几十号人。”
“算上临时的总共是53名工作人员，包括清洁工、保安、维修工和公寓管理人员。”
“他有可能伪装成外来的维修人员。”
V点点头。
“你这位朋友可真是让人为难。那17个人的底细你都查清楚了吗？”
“到目前为止还是一无所获。”
“那三则辽江市内发生的新闻我已经看过几十遍了，说实话，我都快看吐了。”
“我的AI已经研究了几十万次了。”
“幸好AI不会吐。”吐槽了一句，侯伟皱眉说道，“会不会是咱们的关注点错了？”
“关注点吗？”V眨了眨眼，“可问题是在那一天的早间新闻中就只有那三则新闻与辽江市有关啊，其余的全都是国际新闻和热门体育赛事的比赛结果。”
“你这位朋友该不会是外国人吧？”
“怎么可能？我虽然没见过他长什么模样，但我能确定他是个土生土长的辽江市人。说话带着点口音。”
“你就真的想不起来任何温斯顿本人的情况吗？”
V叹了口气，“我也很后悔当初没有问他这方面的事。”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真是不太懂。嗯……还是先去那座公寓看看吧。”
“我也跟着去。”
“行，大小姐。”
侯伟和V走出了这间咖啡店，两人搭车前往第三名死者楚碧婷所住的公寓。由于是高档公寓的缘故，他们被保安挡在了门外，没能进入公寓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侯伟和V搭乘电梯回到这栋摩天大楼的1楼时，V突然抓住了侯伟的胳膊，小声说道：“看到了吗？那个穿身灰色西服的男人。”
侯伟搜寻着符合描述的男人，立刻就注意到一名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那人挺着啤酒肚。梳着大背头，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正眉头紧锁的打着电话。
“这人就是楚碧婷现在的金主。”
侯伟点点头，迈步向那男人走去。他就站在男人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西服男留意到侯伟的存在后，顿时流露出几分警惕。他匆忙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皱眉回看着身旁的陌生人。
“小伙子，你找我有事？”
“你不认识我？”
那人困惑的眨眨眼，“你是谁呀？”
“楚碧婷是我妹妹。”
那男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后退一步，向四下打量了几眼。“咱们去那边说。”他指着大厅角落的会客区，迈步走了过去。
侯伟跟在他身后。V则是站在稍远的位置，躲在一个比她还要高的大花瓶后面。
在沙发上坐下后，侯伟先发制人，“什么情况？我妹妹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