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应该严格把关！”
“行了，”石晴雪瞪了侯伟一眼，“注意你的态度。您别介意，”她看向女店主，“他脾气不好，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女店主翻着白眼说：“我哪敢啊。”
“有发现！”一位民警突然跑进屋内，“在312客房卫生间的马桶水箱中发现一张纸条！”
侯伟问：“什么内容！”
“您看。”
侯伟接过民警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不规整纸张，明显是被人从某张信纸上撕下的，内容如下：
【过分了吧？你们是真不怕把我惹生气了！我只是想找点乐子，你们要是这么给脸不要脸，那我也就不惯着你们了。是时候让辽江市想起我究竟是什么人！要不这回就做几个警察的‘人头灯笼’？】
“艹！”侯伟挥拳砸向墙壁。
“冷静。”石晴雪说，“只发现了这张纸条？指纹呢？有找到吗？”
民警摇摇头：“312客房有明显的被清理过的痕迹，电脑被使用过，但鼠标键盘都被擦拭干净了。那名可疑男人翻窗后，应该是通过攀爬墙体管道逃离的。”
侯伟恶狠狠的说：“咋不摔死他！”
翻了个白眼，石晴雪向民警交待事务，明知道已经于事无补，她还是一丝不苟的处理工作。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多。侯伟坐在石晴雪车的副驾上，疲惫的连困意都没了。
石晴雪说：“往好处想，他盯上的是我们。”
“那身警服又不会让你们刀枪不入。”
“至少比‘灯笼匠’盯上人民群众要强。”
侯伟冷哼一声。
“虽然你不是警察，但你的处境尤其危险。”
侯伟眯起眼睛：“他最好冲我来，我不介意和他好好沟通，用拳头。”
石晴雪说：“你退出调查吧。”
“我还不至于让黄毛丫头操心。”
石晴雪气愤的说：“不识好歹！”
“送我回家。”
当石晴雪把车停在侯伟住所楼下时，推门下车的侯伟轻咳一声，嘟囔道：“你也注意安全。”
侯伟下车走人。
“好好说话能死啊？”吐槽一句，石晴雪调转车头，向家的方向驶去。她和侯伟都没有注意到那双隐藏在阴影中、闪烁着恶毒凶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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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侯伟猛然惊醒。起床后他给自己做了顿简单的早点：两个荷包蛋，一碗方便面。
他边吃早饭边查看消息。
预料之中，没有任何进展。
叹了口气，侯伟再次点开在旅馆客房中发现的纸条的照片。纸条上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灯笼匠’一如既往的谨慎。
承载着恶毒文字的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纸张很劣质，轻薄的能透光，红色横线印刷的不算清晰。许多手写字力透纸背，凸显出写字人的凶狠。
“嗯？”侯伟皱紧眉头，将纸条的图片放大，在这张不知从哪张信纸上撕下来的纸条的右上角处，似乎有一团污迹。
盯着观察了片刻，侯伟越看越觉得这块蓝色痕迹不是单纯的污渍，而是某个图案的一部分！
侯伟顿时兴奋起来，他将有蓝色印记的部分截取下来，发给了代号为‘V’的黑客。侯伟没见过‘V’本人，是男是女都不了解，但‘V’的黑客技术相当过硬，侯伟时常找他做生意。
“这么早？”‘V’发来信息。
“十万火急，你帮我找到这东西的出处。”
“得加钱。”
侯伟直接转过去三千块。
“OK。”
放下手机，侯伟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他在狭小的客厅内来回踱步，因意料之外的发现兴奋不已。
可这股兴奋劲没能持续多一会，很快，侯伟就陷入到患得患失的焦虑中，难以自拔。
“要是我想多了呢？那就是毫无意义的污迹。即便真的是某个图案的一部分，‘V’也找到了出处，也不一定就能和‘灯笼匠’联系到一起。”
短信提示音中断了侯伟的自言自语，‘V’回消息了。
“第十四中学？”侯伟错愕的看着‘V’发来的校徽图片，仅凭肉眼，他很难把这枚校徽与纸条上的蓝色痕迹联系到一起。
像是猜到侯伟会质疑，‘V’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AI识别的结果，你可以不信我，但不能质疑我喂养出的AI，它都快把我吃破产了。”
回了句“谢了”，侯伟披上外套，匆匆跑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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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晴雪怀疑的问：“十四中学？靠谱吗？”
“问AI去。”侯伟不耐烦的说，他正在查看十四中学简陋的官网。这是一所建校67年的老中学，历经兴衰起伏，但从来都不是重点中学。
石晴雪嘀咕道：“‘灯笼匠’和中学？这也太不搭了。”
侯伟兴奋的说：“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作恶多端的杀人狂会在一所中学里工作。”
“话不能乱说，你毫无根据。”
侯伟冷哼一声。
达到十四中学后，石晴雪通过门卫联系到学校的校长，对于突然找上门的刑警，这位刘校长不敢怠慢，亲自出来迎接。
石晴雪不好说明来意，只能用含糊的说辞敷衍过去。
走进校长办公室后，侯伟拿出纸条图片给刘校长辨认，“这是你们学校采购的信纸吗？”
刘校长盯着图片看了许久，不太确定的说：“看着有些像。我还是把采购部门的负责人叫来吧。”
石晴雪致谢：“麻烦您了。”
几分钟后，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校长办公室，在仔细辨认过图片后，他给出了明确答复：“对，这是我们前几年使用过的信纸，上面有学校的校徽。”
石晴雪难以置信的说：“还真的是！”
侯伟皱眉问道：“几年前？现在是不用了吗？”
“对，因为教师反应纸张质量太差，后来就换了供应商。我没记错的话，这批信纸总共只采购了五千本。”
“那是几年前的事？”
“有三、四年了吧，我得查下记录。”
“快去查！”
“校长，您看......”
“配合警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