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两人厨房激战的事,东方不败暗叫侥幸。
如果换个人养,这尸虫怕是早已被发现,还可能闹出人命来;如果自己再晚点回,以潘金莲不依不挠的性子,强抢不行,她不会介意暗偷。
于是,东方不败顾不上歇息,直接去往潘金莲房中。
刚推开门,东方不败就被一条“水蛇”缠上,全身柔若无骨,玉臂环着脖子,纤腿盘在腰间,就这样挂在自己身上。
“官人,奴快支撑不住了。这淫妇的身子,迟早会害死奴的。”潘金莲腻声耳语,直叫人身体发酥。
东方不败心里哀叹,她又自称“奴”了,可见这些日子有多煎熬。
“你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一听说你回来,就全好啦!”
再不阻止这妩媚的玉体,东方不败就要把持不住了,无奈之下,他伸手在柳腰处轻轻一掐——
咯吱。潘金莲娇笑一声,浑身失了力道,从东方不败身上下来,然后搂住脖子,让他坐下,自己顺势坐在他腿上。
“官人,让奴家好好看看,你瘦了没有。”
咳咳——
“官人,五娘,我还在这呢。”伴随着几声轻咳,春梅的声音传来。
东方不败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个小可人儿,就要把潘金莲放下。
潘金莲胳膊一紧,说道:“知道你在,迟早你也要当个通房丫鬟,不用避讳。”
春梅面色一红,说:“五娘,我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晓得要自矜。”
“臭丫头,对我说话还夹刀带棒的。”潘金莲娇笑道,“你提前在一旁学着点,又不收你银子。”
春梅受不了这虎狼之词,赶紧低头出了门去。
哈哈哈哈——
一笑如春鸣,引得春池猛涨,碧波荡漾不休。
东方不败猛吸一口气,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不要做这无意义的尝试,你知道现在还不行。但是,快了,等花园……”
话音未落,芳香封住了口,柳叶缠住了言语根,除了闷哼,休想发出任何声音,尤其是那句“不要”。
香甜在口,酥爽却游遍全身,千百般滋味一起涌来,比东京的美人盏好吃多了。
哎呀,到底是西门庆得逞了,还是东方不败就范了?
良久,直到两人嘴唇都有些酸麻,才拉着丝儿分开。
潘金莲猛然跳下来,坐在一旁,理了理稍微乱了的发丝,道:“吃了个半饱,勉强不饿了。官人可以说正事了。”
你倒能收放自如了,可怜我……东方不败默念了即便「太上忘情诀」,压住躁动的情意。
“孙雪娥长匣子里的东西,是我交与她的。”
“看她痴迷的样子,我就猜到了。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总之你们都别管她,她人虽有些痴狂,但却无害人之心。”
“哟,跑我这来怜香惜玉了?”
“我是怕你这性子,不小心会伤了自己。瞧你这胳膊。”
“若不是怕她有歹心,谁去管她?这个人看着娇弱,性子里却有一股执拗的蛮横劲。”
“金莲……我先去一下她那,看看那东西怎么样了。”
“我还想听听你在东京的见闻,一去大半个月,定是被某个狐媚缠上了。”
东方不败刚要说什么,一根食指堵住了他的嘴,眼睛一眨,笑道:“别回答,你先去四娘那,我一会把孟三叫来。”
“叫她作甚?”东方不败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跟她打了个赌,需要铁铁来评评谁输谁赢。”
“什么赌?”
“速速滚到四娘房里去,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东方不败在她淫威之下,狼狈逃窜。
……
“爷……咳咳……咳……”
开门乍见西门庆,孙雪娥激动之下,剧烈地咳起来,脸色由白转红,等咳嗽停下来,又变得苍白。
东方不败知她气血淤积在体内,示意她别动,伸手搭在她几处穴道上。孙雪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娇哼了一声,像是要把满身的欲求都哼出来。
东方不败面色沉静,快速在几处穴道推拿了一番。
哇——
孙雪娥吐出来几口血,脸色在红白之间变换几次,终于正常了许多。
“明日,你去傅二叔那拿些活血养气的药。”
“那虫子,不用一直带在身上,尤其拿到厨房来,我说过有毒的。”
“你……做得很好。”
东方不败连说几句话,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禁奇怪,扭头望去。
但见孙雪娥泪眼婆娑,只是痴望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却始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待听到“做得很好”四字时,泪水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多少年了,自小姐先逝之后,再也没有人说过她一丁点好,哪怕她一个人撑起了如今管着上百张嘴的西门府后厨。
她最初竭力争个名分,只是不希望偌大的西门府,再没有陈夫人的痕迹。如今,觉得一切都值得。
“小姐,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奴当初怨他是「刑妻」之相,又薄情寡义,是奴看走眼了。”
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东方不败见她这副感动样,心里直打鼓,便说:“让我看看那几条虫子,养得怎么样了。”
孙雪娥终于止住了眼泪,忙把木匣拿出来,打开给他看。
东方不败一愣,这尸虫长势太好了,好得有点不太对劲。
嗯,气质不对!
尸虫应该是阴恻恻的,让人望之如临九泉,绝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生机勃勃,竟还带着一丝人味。
哪像他从前的尸虫,见了就让人心底生出戾气来。
“爷,这虫子,奴可养得好?”
“呃,养得有点太好了。你是怎么养的?”
“奴就是按照官人给的方子,只不过每个时辰都要去瞅一眼,没事就跟它们说说话。”
“每个时辰?跟它们说话?”
“是啊,因为它们是官人交给我的,相当于我们的孩子。”谈起养虫,孙雪娥笑靥如花,浑身散发出活力。
东方不败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再凝神看那虫,除了气质,还有不对的地方。
这些虫子脑袋上怎么隐隐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