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长鞭曾抽在她身

说来也怪,东方不败自被潘金莲棒喝之后,再去听李桂姐抚筝,虽然还能进到那妙境中去,却再见不到九阴的微光。

再加上花园完工在即,杂事缠身,慢慢地,他就懒得去了。

也不知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利益熏心,李桂姐竟主动找东方不败,说想再为官人抚筝。

她是这么说的:“官人喜奴抚筝,定是了解琴中之意。五娘来的那日,虽说孟浪了些,却是官人听得最尽兴的一次。奴以为,五娘或许也是其中应有之意。”

东方不败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道:“你还想让五娘来?勿要以为我听了几天你的曲子,就以为能爬到金莲头上去了。”

桂姐慌忙拜倒在地,说:“五娘对我们这些卖身子的人来说,是天上的人物,勾栏里的娘子虽说媚男为生,可有哪个「媚」得过五娘?”

“那日之后,姑娘们暗地里都尊称她「五媚娘」,皆以她为榜样。”

这话听着很古怪,但东方不败也知道,妓女们承认自己「媚」不如人,已是最大的夸赞。

“罢了,死了这条心吧,五娘不会再去的。”

“官人,奴家并不是非要五娘亲自去?”

“哦?待要如何?”

“只需取五娘身上之物,比如头发,放在奴的筝中,想来便可。”

东方不败心中一紧,他虽不在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毁”这类迂腐之言,可是一个妓女,缘何会有这等主意?

李桂姐见他不语,又道:“官人何不仔细想想,那日听琴的妙境?”

一种被暗中窥伺的感觉袭来,东方不败猛然盯着她,寒意笼罩她全身:“你怎知那日我进入了所谓的妙境?”

李桂姐慌了神,连磕几个头,道:“官人有所不知,那些日子,奴抚筝,你听曲,我们已经被琴音相连,感知相通。不然何以奴手指都弹肿了,还浑然不觉?”

东方不败神情缓过来,若是对方完全无从感受,「辨阴诀」就太过于神异了。

李桂姐又说:“需取五娘头顶上的发。官人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以勿要跟她说用处,只说官人自己做网巾用。”

这妓女显是有备而来,东方不败虽有狐疑,但眼见花园待成,寻找九阴之体还无着落,岂不空忙了一场。

鬼迷心窍之下,东方不败决定试一试。

……

晚上进了金莲房中,却见她身着透体薄纱,曼妙曲线若隐若现,极为诱人。春梅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根长鞭。

“金莲,你这是作甚?”

潘金莲施了个礼,道:“我听闻李桂姐又上门来,想是官人嫌弃我们,是以自请责罚。”

春梅把盘子往前一送,道:“还请官人责罚!”

看着盘中的长鞭,东方不败蓦然想起那夜在花府所见,花太监手持粉色长鞭,抽打在“小白羊”玉体上,残忍且香艳的场景,虽被审核删了,却镌刻在他脑海里。

东方不败没来由大怒,抓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潘金莲身体上,留下一条触目心惊的血痕。

潘金莲痛倒在地,花容失色,惊望着有些陌生的东方不败。春梅丢了托盘,赶紧冲上去拽住他的手。

“你是失心疯了吗?”潘金莲坐在地上,不哭不闹,冷声问道。

东方不败毫无歉意,狞声说:“你不是要做不一样的女子?怎的今日却如此作践自己?”

“又管不住淫荡的身体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你可知这样的长鞭,抽在身上,痛却在灵魂里,一生一世洗刷不得。”

“我看你是活得太自在了,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想那可怜的瓶儿,整整七年时光,都在长鞭的恐惧中度日,其中屈辱与痛苦,能与何人说?”

潘金莲听着他说教,起初还有几分愧疚,待听得最后一句,眼睛登时睁圆了——

瓶儿,好个李瓶儿。

她突然问道:“这李瓶儿,也谋杀亲夫了?”

东方不败尚在莫名情绪中,被这一句话点醒,道:“没……呃,应该算……是吧。”

潘金莲立即笑靥如花,仿佛没挨那一鞭子,站起来道:“原来她也是我辈中人,先前不知她受了这份苦,是我的不是。”

末了,顿了顿说:“还请官人责罚,不用鞭子的那种。”

东方不败怜意大盛,搂她到怀里,把手伸进薄纱,轻轻抚摸着那道血痕,柔声道:“怪我,把这无名之火宣泄到你身上了。”

潘金莲贴着他的胸口,道:“做错事了,我认罚。无心之过,你就轻些罚;难恕之过,你就重重罚。”

“我想跟你讨要一件物儿。”

以为又是情语,潘金莲糯声道:“好亲亲,奴的一身骨肉,如今都是你的。随要什么,奴无所不依。”

东方不败嗅了嗅她头顶清香,说道:“也不甚要紧,就是想要你这顶上一柳儿好头发。”

潘金莲微微摇头,道:“好心肝,淫妇身上之物,随你拣着烧遍了也行,唯独这头发不成,挠着不痒,摸着不爽,没甚意思。”

这都哪跟哪啊。

东方不败无奈道:“我想用这顶发,做个网巾戴在头上,好天天跟你在一起。”

潘金莲身体一酥,道:“那奴便依了你。你可不能拿与其他淫妇,教她好镇压我!”

东方不败不敢回答,只轻轻捏了一下细腰,道:“这水做的骨肉,就是嫩啊!”

潘金莲腰肢一扭,道:“除了头发,官人就不想要其他的了?”

“你方才不是说,淫妇身上之物,都是我的么?”

“你总是不用,早晚成别人的了。”

“哼!”两人正说着房中密语,春梅拿着药膏进来了,重重哼了一声,道:“五娘,过来涂涂伤口,好教你清醒点,勿被汉子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

潘金莲媚眼一抛,道:“春梅,要不你跟我一起服侍官人?”

听得东方不败心旌微摇,春梅却白了一眼她,道:“五娘,春梅的男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愿意把官人让与我?”

“浪蹄子,想得美!”

俄顷,一柳顶发儿落在了东方不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