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命神鸟

神鸟降世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泰拉平民。

双头鹰改三足金乌这事,我最有发言权,除了广为人知的太阳神鸟的含义,三足金乌还是新帝国制度的象征,一头代表万众一心,三足代表三足鼎立或三权分立。

——某历史学家。

它救了我们所有人。

——某星炬庭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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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怀言者首席牧师艾瑞巴斯怎么把小金乌骗去星炬庭的——考虑到他是混沌教徒,所有无法解释的巧合都能归结为混沌邪神在背后搞事。

为了不让自己的棋子太早离场,奸奇还派出双头鸟一起诱拐小金乌,结果彻底激怒对方。

“你在教我做事?”

“你敢在我面前演戏?”

“你以为我很傻很天真?”

愤怒的小金乌变成红色大鸟,三只爪子分别掐住两个骗子的三个脑袋。

发现星炬庭能量指数急速升高的帝皇马上带领原体封锁现场,但太阳活动产生的异象已经波及全球。

首先是撕裂云层的闪电和响彻九霄的雷鸣——“这个世界只有我爸爸才能对我大声说话!”

充分体现了神明的雷霆之怒。

前提是忽略小金乌奶凶奶凶的声音。

打完雷,接着就是下雨,泰拉有多久没下过纯天然的雨了?

自从海洋被蒸干,泰拉上的液态水都是货船从外太空运回来的冰彗星融化而成。

不管这意外降落的雨水有多脏,它都是巢都底层人消费不起的水。

很多人张嘴接雨,就算毒死也要喝饱,结果却发现那水不仅甘甜无比,还让人容光焕发。

但当他们回过神,想拿容器去接水时,已经喝过水的人却再也碰不到雨水了。

在他们眼里,雨水已经变成金色的光点。

与此同时,云层中出现了太阳。

什么雨会和太阳一起出现?

答案是太阳雨。

但太阳雨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

看到地上没有形成水洼,某些试图用水淹死自己的人失去了梦想。

直到某个孩子惊喜地指着地上的绿色问妈妈那是什么。

第30个千年的末尾,早就被人类耗尽养分的泰拉大地第一次长出植物。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神迹,他们下意识想跪拜帝皇,又怕落到完美之城居民的下场。

那就赞美太阳吧。

至少太阳不会冲过来杀了他们。

然后他们听到了——

“别想拿凡人的信仰来要挟我,我不以信仰为食,因为我生来就是神。”

伴随着三足金乌大战双头恶鸟的异象出现在天空,帝皇知道混沌的存在瞒不住了。

好在小金乌的形象完美地契合了凡人对神的幻想。所以他们产生的希望绕过奸奇,直接投入了小金乌体内。

“别吵我,我忙着打架呢。”

人类:原来神鸟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

继续大声祈祷。

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吵得头疼的小金乌失爪放跑了双头鸟,瞬间炸毛。

“都怪你们一直吵我,不然我就能把它的鸟头拔下来了!”

宝宝别那么暴力……

“我不是宝宝,我已经十岁了,不对,还要加上我睡觉的时间,公元前和公元后加起来……我都有三万多岁了!”

可是和太阳甚至泰拉的年龄比起来,你就是个宝宝啊。

小金乌恼羞成怒:“不跟你们玩了,我要回去找爸爸。”

这是泰拉凡人见到的版本。

而在帝皇和原体全面封锁的星炬庭里,他们还见到了小金乌的另一面。

星炬庭已经运行了很多年,不管是帝皇还是原体,都认为把不稳定的灵能者当柴烧很正常。

所以洛嘉也没想到,艾瑞巴斯会拿星炬庭吓唬小金乌,说帝皇骗它来地球就是为了拿它烧火。

可惜小金乌不是洛嘉那种从小被PUA到大的傻子,它的性格也没有外表那么软萌。

再怎么可爱,它也是太阳啊!

发表了一通“只有我爸可以大声说我”的父控言论后,小金乌打算给东道主·帝皇一个面子。

直到对方说自己不是泰拉人,信混沌,不信伪帝那套狗屁真理,不能把他交给帝国审判巴拉巴拉的。

“原来你不是地球人?”

小金乌一爪子插进艾瑞巴斯身体。

“那你可以死了。”

诶?

饶是奸奇也想不到,小金乌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他好开心。

看到小金乌用爪子在艾瑞巴斯体内扒拉出一条灵魂后,帝皇一行人已经麻了。

大气运动和太阳活动有关,所以小金乌会打雷下雨很合理,但它还能抽人灵魂?

要不是大家已经和小金乌玩得很熟,就它可以抽人灵魂这点,足以让它成为全人类的大敌。

混沌邪神只能对混沌信徒和死人出手,可小金乌完全没有禁忌,它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傲慢,我是神,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它喜欢人类的时候自然会对人类友善,但它哪天心情不好不喜欢人类呢?

帝国不得不考虑这点。

幸运的是,小金乌更讨厌混沌。

“让我看看你这个骗子都做了什么。”

艾瑞巴斯的灵魂无法抵抗小金乌,他的黑暗过去像投影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首先,他不叫艾瑞巴斯。

这个名字是他从另一个虔诚的信徒身上抢来的。

他杀了对方,夺取了对方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圣约教的教徒,但他没有学习教义,反而在暗地里侍奉混沌邪神。

作为一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他每次都会站在胜利者一方,先是洛嘉,然后是帝皇,但他从未效忠任何人,他只忠于自己。

他认为自己是众神的仆人,忍辱负重是为了暗中颠覆帝国……

看完纪录片《混沌之子》后,帝皇和原体对混沌教徒的憎恶达到了新高。

和假艾瑞巴斯相比,洛嘉投混都不算什么事了。

原本觉得洛嘉可恨的原体现在只觉得他可怜——在科尔·法伦和假艾瑞巴斯为首的混沌教徒的包围下洛嘉还能长成帝皇的脑残粉实在太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基利曼毁灭完美之城,打碎了洛嘉的玻璃心,估计他也不会转身投混。

不过他们现在没空安慰洛嘉,他们现在非常担心小金乌,担心它对人类产生误解,如果它觉得人类都是艾瑞巴斯那样的垃圾,会不会一怒之下降下神罚,就像所有神话都有的灭世大洪水一样。

“马卡多爷爷,”小金乌看着自己的爪子,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踩到屎了。”

原体没想笑,但他们真的忍不住。

马卡多直接用灵能静音,然后努力安慰幼小心灵受到极大伤害的小金乌。

但小金乌还是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不干净了。”

泰拉迎来了第二场雨,这回不是甘露,而是带着一丝太阳神力可以净化一切邪恶的圣水。

不少恶魔被烫出原型,滚回了亚空间。

虽然暴雨很快结束,没让巢都人民实现淹死在水里的愿望,但他们都看到了把神鸟吓哭的恐怖电影。

这点事就把你吓哭了,还说你不是宝宝。

为了小金乌的身心健康,泰拉人民决定珍爱生命,远离混沌。

免得被小金乌当成一坨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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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教徒:兄弟,我这里有好康的。

泰拉人民:大便教滚粗泰拉!

底层人民什么脏事没见过,假艾瑞巴斯不过九牛一毛,他的危险之处不是信混沌,而是腐化星际战士,说明星际战士也是人,不是永不生锈的战争机器。还提醒帝国军队,以后招人一定要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