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奥克斯的誓约石

根据帝皇的设想,原体是禁忌的科技和禁忌的亚空间力量的结合,每个原体都被他赋予了独特的天赋。

因为帝皇本人就能和混沌邪神扳手腕,并不担心原体被亚空间力量腐蚀,只要在他的身边,所有原体都能被培养成合适的武器。

如果婴儿原体没有被亚空间风暴抛洒到银河各处的话,事情本该如此发展。

为了阻止帝皇的伟大计划,邪神出手了,但他们的插手只会让帝皇更加坚定地相信,他的原体会是对抗混沌大敌最重要的部分。

帝皇,以及他宿命的敌人,完全再现了【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的古泰拉口号。

尚未诞生自我的原体成了两方争夺的焦点,虽然帝皇认为自己的儿子理应和计划一样完美,但他也知道,混沌大敌必然从中作梗。

他们可能事先安排了原体的第二家园,也可能在原体的成长过程中制造陷阱,比如被腐蚀的家人,注定会背叛的朋友等等。

原体的强大并非没有代价,帝皇赋予他们远超凡人的灵能潜力意味着他们的灵魂更容易吸引亚空间恶魔,也更容易直面混沌。

对于12号原体身上发生的变化,帝皇想当然认为他觉醒了自己的亚空间本质。

不过他马上就被豪瑟尔打脸。

“安格隆,不,现在应该叫他奎托斯,他并非因为愤怒而觉醒,而是因为想要守护某个人才觉醒。”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他之前怎么会被困在奴隶角斗场长达8年。

安格隆一直在愤怒,也一直在失去家人,但他始终被某股力量强行禁锢在牢笼中,直到那个孩子给他注入反抗命运的力量。

“他觉醒的不是亚空间力量,而是神力。”

证据就是,无法被亚空间力量破防的金色盾牌在他的攻击下破了。

男人没有被震飞,也没有继续攻击女巫,而是严肃地看着挡在女巫身前的男孩。

“阿特柔斯,她的灵魂已经没救了。”

男孩的回应是一面新的盾牌。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男人放下武器:“她杀了很多人,如果你执意要救她,就要背负她欠下的血债。”

男孩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你觉得我为了救你背负了多少人的血债!”

自知理亏的男人转身面对其他敌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凡女巫出现异动,他的双刃就会破空而来。

“我曾立下誓约,”男孩背对男人说道,“我会竭尽全力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我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因为这里有我能做的事,有我能救的人。”

“如果没有奥克斯,你已经死了。”

“等我复活奥克斯,就把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打一顿。”

男孩走到黑色碎片前,轻声呼唤奥克斯的名字,碎片重新凝聚成一个黑色的人形,如果他身上没那么多发光的石头,看上去倒有点像瘦削版的伏尔甘。

“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够不到石头的男孩踹了黑色人形一脚。

人形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即俯下身,露出胸膛和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石头。

奥克斯是誓约之神,他身上的石头就是他要守护的誓约之石。只要誓约之石还在,定下誓约的人就要遵守誓约,否则就会遭到复仇女神的报复。

唯一打破誓约后还活着的只有奎托斯,因为他把誓约对象阿瑞斯、复仇三女神以及他们不成器的儿子奥克斯都杀了。

豪瑟尔简单科普了一下誓约石的设定,把奥克斯的故事留到以后再讲。

总之,画面里的男孩看到一堆誓约石后整个人都变丧了。

“这么多神都挂了,那在他们复活以前,我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工作全包了!”

如同泰拉上发生的那幕,男孩的情绪影响到了天气,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轰隆的雷声伴随闪电而来。

“阿特柔斯,控制你的情绪!”

“闭嘴,打你的怪去!”

尽管男孩语气很冲,但他和男人配合地很好,落下的闪电带走了一地小怪,还将从亚空间探头的怪物吓退回去。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男孩怒气未消,继续指责男人,“如果你再妨碍我,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那你当初就不该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男人冷酷地说道,“我不需要我的儿子为我牺牲,不管时光倒流多少次,我都会重复我的命运,直到你回到我身边。听明白了吗,我不介意把那些神再杀十遍,百遍,千遍。”

“这就是我没有死掉的原因吗?”男孩愣了一下,“我的愿望是让你得到幸福,而你没有我就没法得到幸福?”

男人咕哝了一声。

“别说了,太肉麻了。”男孩傲娇道,“我会想别的办法的,所以你别老用杀戮解决一切问题了。”

“杀戮不能解决问题,”男人回道,“但杀戮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看来我得先复活一个代表正义的神,专门打倒你这种坏神。”

“呵。”

父子俩达成和解,杀怪的效率更高了。

恐虐大魔打不过原体,便想带女巫一起回到亚空间。如果可以,他想临走前把那些亡灵全部吸入腹中,弥补战斗中的损失。

可那些灵魂都被誓约石的力量所保护,要破坏誓约石就要杀死定下保护誓约的人,要杀死那个男孩就要先突破他老爹。

换个说法,要杀世界第二强他得先干掉世界第一强。

“报上你的名字,人类,我不杀无名之徒。”

“父亲,他在撒谎,他想骗取你的真名,”阿特柔斯听到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个恶魔的名字,“他叫斯卡布兰德。”

被人叫破真名后,不死的嗜血大魔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

“干掉他,父亲!”阿特柔斯捏碎一块誓约石,“然后让全世界听到你的名字——”

“斯卡布兰德,记住,杀掉你的人叫奎托斯!”话毕,男人将双刀插入大魔身体。

混沌双刃燃起塔尔塔罗斯的原初之火。

恐虐大魔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消失,但他再也无法回到亚空间了。

混沌之刃吃下去的东西还没吐出来过。

但女巫的灵魂并不属于斯卡布兰德,她依旧被颅骨之主注视着——

“别让我被带走。”女巫乞求道。

她宁愿从此魂飞魄散,也不要成为血神的奴隶。

“我知道了。”阿特柔斯抽出父亲送给自己的小刀,缓慢却坚定地插入女巫的心脏。

女巫露出感激的微笑,得到自由的灵魂主动进入了那把小刀。

“你们不想离开的话也进来吧。”

阿特柔斯意识到亡灵迟迟不肯离开自己的原因,举起那把曾经储存过芬里尔灵魂又将灵魂注入地狱犬加姆体内的小刀。

“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直到你们在世界树上重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