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尸王蹦迪要老命

天刚蒙蒙亮，西山监狱那破楼在雪雾里跟个巨型墓碑似的杵着。胖子把改装过的雪地摩托停在山坡后头，车斗里塞满自制燃烧瓶，瓶口还绑着从貂皮大衣上薅下来的毛领子。“咱这是去下地宫还是赶集啊？”他瞅了眼后视镜里全副武装的众人，林雪正往手术刀上抹蓝血，刀刃滋啦滋啦冒蓝烟。

瘦子蹲在车尾擦机械臂，昨晚上新装的链锯泛着寒光。防毒面具换成了战术目镜，那道蜈蚣疤在晨光里更吓人了。林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冒汗，方向盘套上还粘着昨晚上怪物爆浆留下的蓝痂。老爷子非要跟来，这会儿正抱着暖水袋在后座打盹，怀里露出半截桃木剑——也不知道从哪个僵尸电影里顺的道具。

“待会我打头阵。”瘦子突然蹦出五个字，惊得胖子差点把扳手扔出去。林雪把注射器别在腰带上，针筒里晃荡着幽蓝的液体：“先采个样，要是这血真能觉醒超能力...”话没说完，监狱方向突然传来汽笛般的嘶吼，震得车窗玻璃嗡嗡直抖。

地宫入口藏在监狱澡堂底下，瓷砖缝里渗出的蓝水结成了冰溜子。胖子撬开更衣柜，露出个黑漆漆的井口，腐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好家伙，这味儿赶上三年没通的下水道了！”他掏出防毒面具扣脸上，声音闷得跟在水缸里说话似的。

瘦子甩下根荧光棒，绿光照出井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有的还粘着碎肉屑。林风刚摸出喷火枪，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紧接着是女人哭似的尖笑。老爷子一个激灵醒了，桃木剑差点戳到胖子屁股：“阴兵借道！快撒糯米！”

“撒个锤子！”胖子从兜里掏出包跳跳糖，“看我的！”说着把糖粉往井里一扬，五颜六色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开。下头顿时响起野兽般的嚎叫，几个黑影跟火烧屁股似的窜上来——是浑身长满蓝毛的怪物，眼珠子跟灯泡似的发亮。

瘦子链锯一横，蓝毛怪撞上来就跟切西瓜似的碎成八瓣。林雪趁机甩出手术刀，刀尖扎进怪物肩膀带出管蓝血。“接着！”她甩给林风个玻璃瓶，“地脉能量混合蓝血可能有奇效！”

地宫比想象中还邪乎，墙上全是会发光的壁画。画上古人跪拜着棵青铜树，树杈上吊着个棺材样的东西。林风拿手电筒一晃，壁画突然活了似的开始转圈，看得人头晕眼花。胖子一脚踩中块活动砖，整条地道突然倾斜成滑梯，一帮人跟下饺子似的往下出溜。

“哎哟我屁股！”胖子砸在个软乎乎的东西上，手一摸满手黏糊——是张泡发了的丧尸脸，脑门上还插着把生锈的剃头刀。瘦子链锯一扫，墙上的火把噗噗自燃，照出个篮球场大的墓室。正中间那口冰棺冒着寒气，里头隐约能看到个人形黑影在挠棺材板。

老爷子突然跟中风似的抖起来，桃木剑指着棺材直哆嗦：“快...快封回去！”冰棺盖轰地炸开，蹦出个两米多高的大家伙。这尸王浑身裹着冰甲，脑门上长着珊瑚状的蓝水晶，张嘴喷出的寒气直接把火把冻成了冰棍。

胖子抄起燃烧瓶要扔，尸王眼珠子一转，瓶口的毛领子突然结冰炸裂，酒精洒了胖子一身。“卧槽卧槽！”他满地打滚扑灭火苗，羽绒服烧出七八个窟窿眼。林风掏出蓝血瓶子往前泼，液体在半空冻成冰针，反把瘦子的链锯给卡住了。

尸王抡起棺材板当苍蝇拍，林雪一个滑跪躲过，手术刀在冰甲上划出串火星子。“捅它腋窝！”老爷子突然喊，“冰甲接缝在那！”林风刚摸出青铜钥匙，尸王突然发出超声波般的尖叫，震得所有人鼻血直流。

墓室顶开始哗哗掉冰锥，胖子躲闪不及被扎中大腿，血还没流出来就冻住了。“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他扯开棉衣露出捆雷管，点燃引信就往尸王裤裆里扑。瘦子链锯突然红光暴涨，硬生生劈开寒气把胖子拽回来。

“用这个！”林雪把注射器扎进林风胳膊，蓝血混着地脉能量跟岩浆似的往血管里涌。林风眼珠子瞬间变成金色，手里青铜钥匙突然变形成把长矛，矛尖上的燧人纹跟电焊似的发亮。尸王似乎感应到什么，冰甲缝隙里渗出蓝血往棺材里缩。

林风一矛扎进冰棺底座，整个墓室地动山摇。金色脉络从地底爆出，把尸王缠成个粽子。胖子趁机甩出雷管，瘦子链锯劈出火星子引燃。轰隆巨响中，冰棺炸成满天晶粉，尸王脑袋上的蓝水晶叮当掉在林雪脚边。

老爷子扑上去捡水晶，突然惨叫一声——水晶里钻出条透明蜈蚣，顺着他胳膊往衣服里爬。林雪眼疾手快一手术刀钉住，刀尖上的蓝血把蜈蚣烧得滋滋响。“这玩意...在吸地脉能量！”她举起放大镜，看到蜈蚣体内有金线流动。

地面突然塌陷，众人掉进个更大的地窟。中央祭坛上供着个青铜鼎，鼎里泡着具穿中山装的尸体，看脸跟瘦子有七分像。瘦子战术目镜啪嚓裂了，机械臂不受控地指向尸体：“父...亲...”

胖子举着手电筒乱晃，光斑扫过洞壁上的标语——“北极星计划绝密档案”。林风摸到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密码盘上刻着瘦子的退伍编号。柜门弹开的瞬间，掉出本发黄的日记，扉页照片上是年轻瘦子抱着个冰封的婴儿，背景赫然是林家老宅！

尸王残骸突然蠕动起来，蓝水晶聚成个人形。林风举起长矛要捅，那水晶人却开口了：“二十年了...终于等到钥匙...”说着伸手抓向林雪手里的蓝血试管。

整个地窟开始塌方，胖子架着瘸腿往外冲：“搞毛啊！这他妈是科幻片还是盗墓片！”瘦子扛起中山装尸体，机械臂过载冒烟。林雪把蓝血全泼向水晶人，炸开的蓝光中浮现出棵青铜巨树的虚影，树冠上挂满冰棺...

逃出地面时夕阳正红，监狱早塌成废墟。林雪盯着胳膊上浮现的燧人纹发呆，胖子裤裆里掉出块蓝水晶。瘦子把父亲尸体轻轻放在雪地上，机械臂里突然弹出个微型投影仪——二十年前的影像里，林风襁褓中的脸一闪而过。

老爷子摸出半块玉佩按在青铜钥匙上，长叹一声：“该来的躲不掉...”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机身上“新世界集团”的logo刺得人眼疼。林风攥紧开始结晶化的右手，知道这场寒冬，终于要揭晓最血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