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染擂台

断刃谷,名如其地。

两座刀劈斧削般的陡峭山崖相对而立,中间形成一片狭长、布满嶙峋怪石和暗红色沙土的谷地。这里没有草木,只有风化的岩石和空气中弥漫的、仿佛永远无法散去的淡淡血腥气。谷地中央,用巨大的暗红色岩石垒砌成一个丈许高的圆形擂台,石缝间浸染着深褐色的污渍,那是经年累月留下的、洗刷不净的血痕。

这里,就是铁血门“血战擂”的所在。

此刻,断刃谷内人头攒动,喧嚣震天。数百名穿着各式皮甲、劲装,气息彪悍的铁血门弟子围在擂台四周,眼神狂热,呼喝叫骂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劣质酒气和一种原始的、对暴力与鲜血的渴望。

林战,或者说厉战,穿着一身柳莺找来的、略显宽大的灰色粗布衣,静静地站在擂台入口的阴影处。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胸口的伤处被厚实的布条紧紧包裹,在衣服下微微隆起。但那双眼睛,却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锐利,没有丝毫波澜地扫视着擂台上正在进行的血腥搏杀。

擂台上,两名炼体四重的汉子正如同疯兽般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骨裂声清晰可闻。一人被对手用膝盖顶碎了胸骨,口喷鲜血,却死死抱住对方的脖子,用牙齿撕咬着对方的耳朵,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最终,两人滚落在地,胜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浑身浴血,仰天咆哮,败者则如同一滩烂泥,被两个面无表情的执事拖死狗般拖了下去,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下一场!资格擂!挑战者:厉战!第一场对手:刘奎!”一个洪亮而冰冷的声音在擂台上方响起,压过了场下的喧嚣。负责主持的执事,正是雷烈!他站在擂台边缘的高台上,刀疤脸在阳光下更显狰狞,目光扫向入口处的林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林战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传来的隐痛,迈步走出阴影,踏上那被鲜血浸透的暗红台阶。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感受到脚下岩石中渗透出来的冰冷杀意和亡魂的哀嚎。

当他踏上擂台,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和数百道或好奇、或嘲弄、或冷漠的目光中时,场下瞬间安静了片刻。

“就是他?那个被雷执事从沉渊谷捡回来的废物?”

“啧啧,胸口那么大个洞,还没好利索吧?也敢来打资格擂?”

“听说他惹上了黑煞宗的陈阎,胆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能撑几拳?”

“刘奎虽然也是炼体四重,但一手‘疯狗拳’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这小子要倒霉了!”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没人看好这个气息不稳、胸口带伤的“新人”。

林战的对手刘奎,是一个身材矮壮、面目凶狠的汉子,双臂肌肉虬结,布满青筋,此刻正狞笑着活动手腕,看向林战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小子,看你病恹恹的样子,现在跪下磕头认输,自己滚下去,老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罪!”刘奎舔了舔嘴唇,露出满口黄牙。

林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摆出了一个《蛮牛劲》的起手式——蛮牛冲撞!姿态沉稳,眼神冰冷地锁定刘奎。

“找死!”刘奎被林战的沉默和姿态激怒,怪叫一声,身体猛地前冲,双拳如同狂风暴雨般轰向林战的面门和胸口!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子亡命徒的疯狂气息,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疯狗拳”!

面对这凶猛的攻势,林战没有选择硬撼。他脚步一错,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在间不容发之际微微侧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拳影!同时,他右手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刘奎因发力过猛而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手腕!

《蛮牛劲》大成的力量瞬间爆发!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刘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被林战硬生生捏碎!他引以为傲的疯狗拳瞬间被打断!

林战眼中寒光一闪,得势不饶人!捏碎对方手腕的右手猛地一拉,同时左肩下沉,如同真正的蛮牛般,狠狠撞向刘奎空门大开的胸膛!

“蛮牛冲撞!”

“砰!!!”

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擂鼓!刘奎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林战动作毫不停顿,身体如影随形般跟上!在刘奎身体尚未落地的瞬间,他右腿高高抬起,如同战斧般狠狠劈下!

“蛮牛踏地!”

“嘭!”

刘奎的身体被这一腿重重砸在坚硬的擂台上!脊柱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他双眼暴突,口中涌出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断刃谷,瞬间死寂!

快!太快了!从交手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以凶悍著称的炼体四重,竟然被这个看起来重伤未愈的新人,以如此干净利落、近乎碾压的方式秒杀了?!

擂台上,林战缓缓收回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脚下刘奎扭曲的尸体。他胸口微微起伏,刚才的爆发牵动了伤势,但眼神依旧冰冷如初。

【击杀炼体四重敌人!获得战魂点:50点!】

【噬神血脉可发动!是否吞噬?】

冰冷的系统提示在脑海响起,同时一股强烈的吞噬本能蠢蠢欲动。林战心中微动,但强压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吞噬能力太过危险。

“厉战,胜!”雷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他深深看了林战一眼。

短暂的寂静后,场下爆发出更猛烈的喧嚣!有惊叹,有难以置信,也有嗜血的欢呼!

“卧槽!秒杀?!”

“这小子…好狠!好快的速度!”

“《蛮牛劲》?他练到这种地步了?”

“有意思!看来不是个软柿子!”

林战没有理会台下的喧嚣,默默走到擂台边缘,闭目调息,运转《蛮牛劲》平复气血和伤势。刚才的爆发虽然短暂,但对他的负担不小。

“第二场!厉战!对手:张彪!”雷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彪是一个使刀的汉子,炼体四重巅峰,气息比刘奎沉稳许多。他亲眼目睹了刘奎被秒杀,脸上再无轻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一丝忌惮。

“小子,你够狠!但到此为止了!”张彪低喝一声,手中厚背砍刀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林战脖颈!刀法狠辣,角度刁钻,显然浸淫刀法多年。

林战眼神一凝,这次没有选择硬拼。他脚下步伐变幻,如同穿花蝴蝶,险之又险地避开刀锋。同时,他双拳紧握,寻找近身的机会。《蛮牛劲》擅长近身爆发,对付这种持械对手,必须拉近距离!

“唰!唰!唰!”张彪刀光连绵,如同泼水,将林战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锋利的刀锋几次擦着他的身体掠过,留下浅浅的血痕。场下响起阵阵惊呼。

林战看似狼狈,眼神却冷静无比。他在观察,在等待!等待张彪刀势转换间那稍纵即逝的破绽!

终于!在张彪一招力劈华山之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刀势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凝滞!

“就是现在!”林战眼中精光爆射!他不退反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贴着地面猛地窜出!在张彪惊骇的目光中,欺近了他刀势难及的内圈!

“蛮牛顶角!”林战双拳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蛮牛劲》大成的全部力量,狠狠轰在张彪毫无防备的胸腹之间!

“噗!”张彪如遭重锤,眼珠暴突,一口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喷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弓成了虾米!

林战得手,杀心已起!他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张彪持刀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手腕断裂,砍刀脱手!

紧接着,林战左膝如同攻城锤般狠狠顶在张彪的下颌!

“嘭!”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张彪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后仰,颈椎瞬间断裂!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第二场,再杀一人!同样是近身爆发,一击毙命!

场下的喧嚣变成了压抑的吸气声。如果说第一场是刘奎大意被秒,那这第二场,张彪已经足够谨慎,却依旧在几个回合内被这个“厉战”抓住破绽,以雷霆手段格杀!这已经不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凶悍战力!

【击杀炼体四重巅峰敌人!获得战魂点:60点!】

【噬神血脉可发动!是否吞噬?】

吞噬的渴望更加强烈。林战强行压下,再次走到擂台边缘调息。连续两场搏杀,让他胸口伤处的疼痛加剧,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雷烈看着林战略显苍白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眉头微皱。连胜两场,这战绩足以惊艳,但消耗也极大。第三场…才是真正的考验!

“第三场!厉战!对手…”雷烈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向擂台下某个方向,带着一丝冷意,“石山!”

“吼——!”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炸响!

一道铁塔般的身影轰然跳上擂台,沉重的脚步让整个石台都微微震动!光头,横肉,凶戾的眼神,正是炼体五重巅峰的石山!

他狞笑着,如同看猎物般盯着气息不稳的林战,舔了舔嘴唇:“小废物!老子还以为你撑不到老子面前呢!看来是老天开眼,要把你这条贱命留给老子亲手捏碎!”

石山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炼体五重巅峰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压在林战身上!远超之前两个对手!

场下瞬间沸腾!

“石山!是石山!”

“完了!这新人再狠,对上石山也死定了!”

“石山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专门喜欢虐杀新人!”

“可惜了,这小子其实挺能打的…”

“嘿嘿,有好戏看了!”

柳莺在台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担忧。韩锋抱着双臂,眼神凝重。雷烈则面无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林战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如同人形凶兽般的石山。胸口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眼中的冰冷和战意,却在此刻燃烧到了极致!

“石山…”林战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说过,血战擂上等你。你的命,我收了。”

“狂妄!”石山被彻底激怒,巨大的脚掌猛地一跺地面,身体如同失控的巨石战车,带着狂暴的气势,一拳轰向林战的脑袋!拳风呼啸,空气都发出爆鸣!这一拳,足以开碑裂石!

林战瞳孔骤缩!不能硬接!他脚下步伐急转,《蛮牛劲》带来的爆发力运用到极致,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面滑开!

“轰!”石山巨大的拳头擦着林战的耳畔掠过,重重砸在擂台边缘的岩石上!坚硬的岩石瞬间崩裂,碎石飞溅!

“躲?看你能躲到几时!”石山狞笑,双拳如同狂风暴雨般轰出!他的力量奇大,速度也不慢,攻击范围极广!林战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蛮牛劲》的爆发力,在密集的拳影中艰难闪避、格挡,每一次碰撞都让他双臂发麻,气血翻腾,胸口的剧痛如同火烧!

“砰!”一记重拳终究没能完全避开,擦中了林战的左肩!巨大的力量让他身体一个趔趄,左肩瞬间失去知觉,剧痛钻心!

“哈哈哈!废物!给老子跪下!”石山狂笑着,抓住机会,巨大的手掌带着恶风,狠狠抓向林战的脖子,要将他如同小鸡般拎起来!

生死一线!

林战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炼体四重巅峰和五重巅峰的差距,比想象中更大!尤其是石山这种力量型选手!

就在石山巨掌即将抓住他脖子的瞬间,林战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扑!身体如同泥鳅般,险之又险地从石山腋下钻过!同时,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阴冷晦暗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快如闪电般点向石山后腰的某个位置!

《黑煞掌》第一式——黑煞透骨!目标:肾俞穴!

“嗯?”石山只觉得后腰微微一麻,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根本没在意。他狞笑着转身,巨掌再次拍向林战后心:“小虫子,只会耍些小把戏!”

然而,就在他转身发力的瞬间,一股阴冷刺骨、如同跗骨之蛆的气息,猛地从他后腰被点中的位置爆发,顺着经脉疯狂侵入他的肾脏和腰椎!

“呃啊!”石山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和麻痹感!他的动作骤然一滞,如同生锈的机器,拍出的巨掌也失去了大半力量!

机会!

林战眼中血光爆闪!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强忍着左肩的剧痛和胸口的灼烧感,他将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连同《蛮牛劲》大成的气血,疯狂灌注于右拳!身体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猛地向后弹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惨烈决绝的气势,狠狠轰向石山因为剧痛而微微弓起的、毫无防备的太阳穴!

“蛮牛冲撞!给我死——!!!”

“不——!”石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但腰间那股阴冷的力量让他身体僵硬迟钝,根本来不及反应!

“嘭!!!”

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断刃谷!

石山那颗光头上,太阳穴的位置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红白之物瞬间飚射而出!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轰然倒塌,重重砸在擂台上,激起一片尘土!

炼体五重巅峰,石山,死!

整个断刃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那个浑身浴血、左肩塌陷、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影。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越阶斩杀石山!

林战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他低头看着石山死不瞑目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得到宣泄后的平静。

【击杀炼体五重巅峰敌人!获得战魂点:100点!】

【噬神血脉可发动!是否吞噬?】

这一次,吞噬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身体的重伤和巨大的消耗,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能量的补充!

林战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需要恢复!需要力量!而且…在这混乱血腥的血战擂上,只要动作够快,未必不能掩饰!

他缓缓蹲下身,在所有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瞬间,将右手看似随意地按在了石山依旧温热的尸体上,背对着台下众人。

“吞噬!”

轰!

一股比之前吞噬凶兽精血更加庞大、更加精纯的气血和生命精华,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林战的手臂疯狂涌入体内!同时,一股微弱的、驳杂的土属性灵力(石山修炼的功法偏向防御)也被一同吞噬!

【噬神血脉发动!吞噬炼体五重巅峰敌人!】

【获得:海量精纯气血!部分土属性灵力!微弱力量增幅!微弱防御增幅!】

【伤势恢复速度大幅提升!体力快速恢复!】

【警告!能量驳杂,需尽快炼化!】

磅礴的能量涌入,让林战重伤的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左肩塌陷处的剧痛迅速减轻,骨骼在气血滋养下快速修复!胸口的灼痛被一股强大的生机取代,连那巨大的空洞都仿佛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消耗殆尽的体力也在快速回升!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力量感,从四肢百骸中涌现!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虽然依旧苍白,但气息却明显强盛、稳定了许多!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林战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缓缓将手从石山尸体上移开时,台下众人只看到他似乎检查了一下尸体,并未察觉到那瞬间发生的恐怖吞噬!

“厉战!三战全胜!获得铁血门外门弟子资格!”雷烈洪亮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响彻山谷!

短暂的死寂后,断刃谷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厉战!厉战!厉战!”

“卧槽!真的赢了!越阶杀石山!”

“太狠了!太猛了!这才是真正的铁血汉子!”

“新人王!这绝对是新人王!”

所有的轻视、嘲弄,此刻都化作了敬畏和狂热!在这个以力量为尊的地方,林战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柳莺捂着小嘴,美眸中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的惊喜。韩锋的眼中也充满了凝重和忌惮,再无之前的审视。

林战站在擂台上,沐浴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和无数敬畏的目光。他胸口的空洞依旧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血海深仇远未得报。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铁血门,踏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擂台下某个方向——那里站着几个之前跟着石山,此刻却面如土色的跟班。冰冷的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石山的东西,归我。有意见的,上台。”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冰冷的杀意!刚刚吞噬得来的力量感,让他此刻的气势,如同出鞘的染血利刃!

那几个跟班浑身一颤,如同被毒蛇盯上,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断刃谷的血腥擂台上,一个新的名字——厉战,带着滔天的凶威和冰冷的杀意,如同彗星般崛起!

而吞噬的獠牙,也在无人察觉的阴影中,悄然展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