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国事,家事
- 三国:开局刘辩,朕不想见毒酒
- 沧山不见君
- 4187字
- 2025-03-23 16:53:18
在刚见到刘辩第一眼,这位国舅爷便当场一副哭天喊地模样,
“辩儿,大兄当真不是我所谋害,我从未作此想过。”
这何苗与何太后,何进乃异母所生,自幼便与何进不和,
当初何太后也怕大兄日后独领朝纲,权利过大,
特地在讨黄巾之时向灵帝吹了耳边风,为何苗选了支精兵强将,
拿黄巾人头攒了军功,当上了车骑将军。
其实何苗本来有着三千士卒,在这雒阳城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奈何其为南阳屠户出身,比起兄长何进更为不堪,
成日只图吃喝玩乐,底下将士也有样学样。
导致其部队成了整个雒阳纪律最为涣散的部队,
以致于被吴匡麾下一千五百人一击即散,如今拢共手下士卒只剩下不到千人。
“车骑将军,在外须有礼数,切莫胡言。”
看着当着众人面,如此不分尊卑的何苗,刘辩不由得出言点了。
“对,对是我糊涂,陛下但我真未曾谋害大将军。”
何苗察言观色的本事到是炉火纯青,
眼见平日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外甥现下如此陌生,
以为是刘辩要在众将士面前立威,完全摸不着头绪的何苗当即下跪,
“车骑将军,朕知你曾收受十常侍之贿赂,
但至于说你欲谋害大将军,朕却是不信,兄弟阖闾你倒没这个胆子。”
“对,我道张让等人是真心悔过,毕竟当初有恩于……”
话未说完,却被刘辩以凌厉眼神制止,这等宫廷内事岂可外传?
刘辩对政治情商低的可怕的何苗无可奈何,这何苗虽愚钝,
但起码当下还有大用,便让何苗跟随自己去远处说话。
待到四下无人的殿内,刘辩也不再揣着架子,
“二舅,如今雒阳混乱,大舅一死,恐怕那群世家不日必对何家进行清算。”
“那辩儿我们该如何是好!”
看到刘辩恢复平常语气,还未等何苗欣喜又被刘辩所言吓到,
“你手下应还有千余人,统帅得当也自保无虞,
但接下来我所说的一言一句你当谨记于心。”
何苗点头如捣蒜。
“董卓即将入京,外兵入京乃是大患,
你如今应也看清带兵围剿你那帮人是何德性。”
听到这里何苗咬牙切齿的点头。
“如今唯有陪都长安,有长安令盖勋有一万人马在那驻守,
且有老臣皇甫嵩领两万人驻扎在旁随时策应,
此二人皆忠良之臣,可保朕与何家无虞。”
何苗虽平日最不待见这帮清流名士,
但却不得不承认此二人却是是忠君忠国之人。
看见刘辩如此见识与往日大为不同,不由得在内心暗道,
“这些话必然是卢植教于陛下,故意说与我听。”
而刘辩不顾此时何苗内心如何想法又径自在殿内找到纸墨,边写边言道,
“母后那边,还须你替我言之,若母后执意不肯,
过会我予你一封书信,你且交给母后,
母后看了之后若还是不愿,必要你可事权从急。”
何苗听后内心大惊,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己怎么能做?
但抬头间却发现刘辩用着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悚然,只好应下。
“如何笼络军心,不需要朕再教你了吧,
无非拿出你府库那些银粮,厚赏士卒,
这些俗物不再了,日后还能收回,但你车骑将军的命却只有一条。”
刘辩淡淡再次告诫何苗,
听到刘辩如此说话,何苗神色有些窘迫,
讪讪一笑,正欲告退之际又被刘辩拦下,
“且慢,朕还有事,欲托付于你遣人顺道办了,
一是遣人去为我寻张让养子张奉,保其性命即可,
二是去骑都尉鲍信麾下,帮我询问是否有一叫于禁的将帅,
若在营中,让其直接来寻我御前效命。”
张奉,于禁?何苗在心中默念两遍,
张奉自己倒还听说过,是张让养子,但这于禁倒是真毫无印象……
何苗便欲再次告退,但临行前又想起一事,欲言又止。
刘辩本正在深思此时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看到何苗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还有何事?”
何苗顿了顿,
“陛下既将太后安顿好了,那唐妃那边是否也要臣去安排?”
唐妃?经过何苗如此一提,刘辩终于意识到,
自己居然下意识忽略了如今倒还未有机会册封为皇后妃子唐姬,
想起这位长相端庄,但私下无人时却娇俏可爱,爱与自己撒娇的女子,
刘辩其实还是难免有些尴尬,但深想之后,其实也无甚所谓,
既然魂穿过来,自然人伦上也要担些责任,倒也不能算自己占了自己的便宜。
心念至此,刘辩开口答道,
“唐妃那边我自会前去安排,阿舅且去安排朕嘱托之事。”
何苗听后急忙行礼退下,匆匆离开。
看着何苗走后,刘辩缓缓踱步至殿前,看着正戍卫在朱雀殿的何炯五百士卒,
心下不禁有些慨叹,
也不枉谋划到现在,终于在乱世中有了第一批班底,
要是说哪朝哪代的皇帝只有五百人马,
说出去难免让人失笑,但这却自己意义不同,
说些实际的,在这主少臣欺之际,能有这五百精锐,
之前有些不可为之事如今恐怕都好易于,大丈夫乱世之际手上岂能无兵?
……
在看到在如今在整顿何苗残兵的卢植后,刘辩赶忙上前,
“卢师,太后那里,我还有些忧虑,卢师可否再替我前往周旋一二。”
卢植颔首答曰,
“固所愿也,而陛下当以安危为重,切不可再行存险之事。”
语罢后,便随同何苗一道,亦匆匆赶往何后所在宫殿,
现下已经完全放心刘辩独立行事。
刘辩当即也不再拖沓,开始让何炯摆驾,
前往唐姬所在宫宇,见一见这位唐爱妃,
这倒不是刘辩急色,而是作为后世人的刘辩,
倒是对这宫中如今无依无靠的女子生了些怜惜,
且当下亦安排出行也尚需些时间。
……
“何炯,大舅府上现下可还安好?”
刘辩言语间不称大将军,仍称大舅,意指双方关系之亲近,
但何炯却没听出刘辩深意大大咧咧道,
“这末将不知,得知大将军被害,
就带人杀了进来,倒只想着了替大将军报仇了。”
……
刘辩一时失语,
只好挑明说道,大将军府内财物,粮草,马匹兵器都尚俱全,
你要派人先行整理出来,按四百人的出行的分量准备好,
对了另让人在宫内每口枯井中找找,若有玺玉之类物品,即刻送来与我。”
何炯是个实诚人,但能在何进手下当上家将首领,
自然知道什么话可以问什么话只听吩咐就可。
便让手下一机灵士卒,前去安排。
而唐姬所居宫殿,离朱雀殿不远,很快就行到此处,
如今刚过晌午时分,但这华丽宫殿却不复平日平静,
刚到殿前,就见几名宫女在殿前拉拉扯扯,在争抢怀中财物。
突然间见到数百人的部队,气势汹汹往自己所在方向赶来,
顿时人人脸色煞白,刚欲逃跑,却被刘辩手下士卒按住,
刘辩一见如此,暗道莫非唐姬出了什么意外?
急忙喝道,
“唐妃如今在何处?是否出了意外?”
那群宫女中,其中一人认识常来殿内的刘辩,
强忍着心头恐惧,颤颤巍巍的磕头说道,
“陛下,皇后如今尚在殿内无恙,
奴婢等人只是想替宫中守好财物怕被奸人掳掠了去……”
刘辩此时心急顾不上揭穿这宫女谎言,
留下一句交与暴室丞处理后,便急忙大步前驱,直奔殿内,
想知道唐姬真如宫女所说一般无恙,
但入殿内,到了寝宫之处,却看到让了刘辩为止愕然的一幕,
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正对着汉室祖宗牌位祈祷,愿其保佑自己无恙。
而专心祷告的女子,听闻急促的脚步声,亦转过头去,
刘辩此时只看到一张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而唐姬眼见来者正是让自己担心不已的陛下,
当即就不顾礼数,起身便扑向刘辩怀中,紧紧抱着刘辩低声泣泪,
“所幸陛下圣体无恙,臣妾听宫中碎语,
还以为陛下要被贼人加害,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感受到怀中唐姬香软的身子,刘辩没有一点旖旎之意,
内心微动,心下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
当即伸手拂去唐姬脸上泪痕到道,
“别怕,如今我不是回了吗,爱妃莫在哭了,
哭花了妆造,到时候又要找我来抱怨”
“那些个宫女下手也不分个轻重,每次上妆,都弄得臣妾脸上好疼。”
刘辩一边说着还模仿着唐姬的语气,
惹得怀中本来伤感的唐姬噗嗤一笑,娇嗔喊道,
“陛下……”
看着怀中佳人展颜一笑,清甜秀丽的外貌下,
不禁让刘辩脑海中突然浮现之前读过的一句,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可以形容当下佳人,
但眼下事权从急,不是打情骂俏之际,
眼见已安抚好了唐姬,便也不能再陷于美人乡之中,
之前故意放走董雯,不就是为了让其给董卓通风报信,让其仍能得知雒阳如今状况,
世家既能借董卓这把刀来威胁天家,而殊不知我亦能借董卓之手,
来将司隶一带世家清扫一番,省的日后还需自己来当恶人。
但如此一来,董卓肯定会星夜赶往雒阳,留给自己的筹划也时间不宽裕了,
便对着唐姬正色道,
“爱妃,你且挑几个心腹侍女,轻装收拾一番,
带我寻人送你去长安,如今京中局势复杂,其中缘由,暂不便同你解释。”
唐姬素识大体,一听皇上所言,不会反驳,只是满眼依依不舍的说到,
“那陛下也去长安吗,太后那边陛下是否安排妥当?”
“待局势成熟,我自会前往长安,只是暂有要事处理。”
刘辩耐心解释道,
唐姬眼见当下要与心爱之人要分开不知道多久,
不禁有些伤感,撅着小嘴就要去找人收拾出行所用。
刘辩见状,便拉住唐姬,往唐姬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刘辩顿感一整兰香袭来,
唐姬被刘辩突然亲了后,不由得满脸羞红,
心虚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又开心的去安排刘辩所说,
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那副端庄模样。
少年天家夫妻如此恩爱,看着此时开朗的唐姬背影,
刘辩内心之前压抑舒缓很多,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后喃喃自语道,
“如今安排已然妥当,只待局势发展而已……”
……
而此时太后殿内一体态饱满丰腴,眉宇间满是风情的女子,
在其挥退袁绍,袁术等人,让其互送陈留王(刘协)回宫后,独留下来何苗与卢植二人。
“辫儿,我的辫儿,为何不来见本宫?”
女子此时声音有些急躁,像是什么心爱之物,失去自己的控制一般。
何苗一看太后如今神情,又看着旁边老神在在的卢植,
显然打算让自己先行开口,不由得内心菲薄道,
“这卢子干,成日里装着一副敢为天下言的耿直模样,
事到如今反而让我开口,真不当人子。”
但想到刘辩此前那副威严模样,还是硬着头皮谄媚开口,
“太后莫急,陛下如今正在照拂群臣情绪,正是为太后解忧不是?”
“辫儿何曾会如此行事,何苗你休要欺瞒本宫,
你说是不是皇帝出了意外?”
何太后言语间居然已经声嘶力竭,
先后失去长兄与最为信任宦臣十常侍,已经让她此时谁都不敢轻信。
而旁卢植此时终于开口道,
“车骑将军所言属实,太后毋要惊慌,传出去有失天家威仪。”
卢植保持臣子之仪,垂目不看何皇后一眼,在旁为何苗作证。
看到这位以清正闻名的卢植开口,何太后此时才情绪稍定,
何苗也旁乘机开口,“陛下也是想替您分忧,
这不还让臣拿了封书信给太后,解释缘由,唯恐太后误解。
“既有书信那还不快呈上来给本宫,”
何苗抓紧将信封呈上,
何太后拿到信时,辨认后发现确为刘辩字迹,才更加安心。
而何后初读刘辩所写信时并无异样,
而越到看到最后,素重威仪的太后,居然当着何苗卢植二人面啜泣起来,
刘辩此信前文无非是简单提了如今处境如何,
满朝大臣皆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顺便提了一嘴当年光武年间赤眉贼在京中如何欺负宫室,日后董卓必然效仿云云……
但这些都与妇道人家何干?
也唯有最后一句,最为打动何太后,
只见在书信最后一行赫然写着,
“若他朝母后受辱,即便愧对宗庙,儿臣亦不独活……”